聊一聊清初北京书画交易场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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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朝北京市报国寺、孙公园和金鱼池部位（图片出处：《清乾隆京师全图》部分）
明朝北京市元宵灯市和内市（图片出处：徐苹芳主编《明清北京城图》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，《明北京城复原图》）
明代，都城内比较车水马龙的创意集市有三处：老城隍庙市、元宵灯市和内市。名家字画也常常都集中在这三大市。三市中更是以老城隍庙省的古董字画较多，“老城隍庙市者于城西地区之乡老城隍庙而名也，西到庙，东到刑部街……每月以初一、十五、二十五日股市开市比较多”。老城隍庙市悲剧性三里其长，甚至图籍、鼎彝、匜镜、字画、珠宝首饰等珍玩古器应有尽有。因此，老城隍庙市所卖字画古董古玩真假掺杂、参差不齐，常让人夺目。查看《明清北京城图》，得知明清时代北京紫禁城里有两个老城隍庙：一处坐落于城西地区，为都老城隍庙；另一处坐落于城东区，为老城隍庙。据史料记载，老城隍庙市坐落于城西地区都老城隍庙。
除每月三日股市开市的老城隍庙市，一年一度的元宵灯市都是就可以买到字画、古书的区域，元宵灯市自东华门起，往东绵延不断两里。那时，不但畿辅周围的富贾聚集此处，远道而来南北方商人还会带上至宝、古器来灯市出售。有关明季元宵灯市繁华盛景，《宛署杂记》这般记述：“每一年正月初十日起止十六日止，结灯者，各持全部……故曰灯市……是时四方富贾辐辏，手艺毕陈，珠石精巧，罗绮毕具，一切夷夏古往今来脏东西毕至。”尽管灯市珍稀应有尽有，但是相对于老城隍庙市，灯市出售的字画、古书实属罕见。谢肇淛（1567—1624）就曾经埋怨：“余在燕都，四度灯市，日日手机游戏，欲觅一古籍、名画竟不可得，真所说入宝山区而徒手却回，良以自笑也。”嘉定人黄淳耀（1605—1645）也有类似的埋怨，他想要购买一套《杜工部集》，可寻遍灯市和老城隍庙市却不可得。
所说内市，坐落于禁城往北，东华门之内，从御马监至西海子一带。内市每月初四、十四、廿四日股市开市，但经营规模不如老城隍庙市。由此看来，明朝末年都下大集尽管热闹，但所卖字画、古书或是不如江南地区隆重开幕，并且这样的情况好像一直持续到了明末清初，清初历史学家谈迁这本书中感慨，京中北河堰书肆比不上南京金陵苏沪杭的书肆热闹。
满清入关后，汉臣被移居至外城定居，内城由满军八旗定居，坐落于内城的老城隍庙市被转移到外城报国寺，市期仍按旧制，每月三日。《京师坊巷志稿》载，报国寺在“广宁门街北数百武，互详寺庙，有傅先生炎武祠，井二。析津日记：慈仁寺亦呼报国寺，盖先出报国寺在寺之大西北隅也”。因而，明末清初资料中有载慈仁寺创意集市者，也是有载报国寺创意集市者，应均指同一处。甲申以后，每月三日的报国寺创意集市也就成了都中文人搜购字画、著作的绝佳所属。王士祯（1634—1711）《香祖笔记》载：“每月朔望及下浣五日，百货商店集慈仁寺，书店只五六，往之间有秘本，二十年来绝对没有之。”报国寺也有两棵枝条虬异的矮松，常常的人题咏，称做那时候都门一景。
报国寺创意集市后来逐渐荒芜。《藤阴杂记》载：“慈仁庙市久废，前岁振兴，公以仍止，盖百货商店国有独资城中心大户人家，寺距城远，很少有至者。国初诸大府第均在城西地区，往游甚便，自地震发生后，六十年来荒芜已极。”《藤阴杂记》成册于嘉庆皇帝丙辰年，可见在清朝初年一度繁盛报国寺创意集市雍年里已荒芜，应该和之后汉臣又陆续迁到内城定居相关。
清初，都门书肆大都在“大明朝门右，及礼部尚书门口，拱宸门西”，入清后，不断在内城“隆福寺街”设立了一些书肆，也有外城“北京琉璃厂”汇聚了好几家书肆，除此之外，西河沿也是有零散几个书肆，即前文谈迁所说“北河堰”书肆。但是有名的“北京琉璃厂”书肆，至乾隆朝才盛行，因此孙承泽最喜欢的地方应当是坐落于“大明朝门右，及礼部尚书门口，拱宸门西”和“西河沿”的几家书肆。
还有一处可能出现书画交易的地方是宣武门外鱼藻溪间。孙承泽在《五经翼》一书自序中回忆道：“甲申之变，多家玉凫堂积书七万余卷，一时断离，无复片纸存者，是岁秋冬季僵卧东鱼藻鸟鸣涧，书贾荷书来售，多多家故本，封识浑似，泫焉欲涕。”原文中所说“东鱼藻池”，《帝京景物略》卷三“城南区内”有记载：“金其始鱼藻池，旧志云：鸟鸣涧有殿，榜以圣宫。殿之址，今不能寻。池泓论其，居凡界而塘之，柳垂覆之，岁种锦鲤认为业……岁炎夏，游客携罍饮此，投饼饵，唼呷有音，其大的衔饵竟去。”《天府广记》载：“鱼藻池在宣武门外西南地区，金时在燕京城里，章宗所凿，鸟鸣涧老旧的圣宫殿。其的在北京天坛之东，满地皆泉，人凿以养金鱼。明朝末年亭台楼阁顶峰。”能够得知“鱼藻池”在两宋时期景色秀丽，是都中居民燕游之所，明人有五月雁落金鱼池的乡俗。因而，在鱼藻溪间发生售卖书本书画的商人都是意料中事。（文/陈小锦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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